时间:2021/8/10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佚名 点击: 6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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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URNEY

第二次呼伦贝尔采风行程结束了,如今依然怔忡迷蒙尚未从奔忙中抽出神来的我,回望行程十天里共约五万字的笔记、合计一千多公里的足迹、一千多张照片,说百感交集并不为过。不过跟第一天的行程计划对比一下,当然也积累了一些游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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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在一片25万多平方公里的辽阔大地上,一些目的地并不是想去就能去,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额尔古纳市博物馆和陈巴尔虎旗博物馆刚好在内部维护;牙克石境内的辽代古城遗址因为天阴雨湿又被水草阻隔,我到了面前却无法靠近;本来计划一路向东北到恩和哈达镇或者绕道黑龙江漠河,去看额尔古纳河汇入黑龙江的河口,后来向导查了导航,因为最近的水势浩大,到处都封路,于是退而求其次去根河最东北的满归镇看我没见过的鄂温克部落。没想到临行前还是遇到封路,而行程安排十分紧张,没有多余时间绕十个小时路去,于是只好放弃;在额尔古纳河畔第五边防卡伦放牧的牧民,启程前我约的时候跟我说没有丰田霸道车开不过他家牧场门口大水漫芜的水路,临到五卡前一天再约,又说只有老父亲在牧场,忙着剪羊毛,没有空接待。原本我把租一辆丰田霸道的事都安排了,看对方言下之意,不能强求只好作罢;还有我耿耿于怀没看到的万马奔腾,行程第三天向导给我打听到7月11号有万马奔腾活动和那达慕,还一再跟各个信源确认万马奔腾的具体时间,简直是我此次行程的最大期待。结果我们在现场守了接近一整天,大会标题上写的万马奔腾就是不上演;我还想去看海拉尔本地的演出场地,“畜牧业重金属”乐队们曾经演出过的地方,可惜每天早出晚归到酒店已经身心俱疲接近瘫痪,还要争分夺秒写当天的笔记,为了不耽误第二天出行,也只好放弃。除了以上想去没去成的地方留待下次弥补,我虽然来了呼伦贝尔第六趟了,跑的一些地方连向导这位本地人都说三十多年了没去过,的确也不是一般的旅游景点,我们又没有官方引荐,只能查资料、到处打听。但是我仍然感觉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涉足,每次查资料啃论著,总是会发现这片“北方民族摇篮”的草原大地上有太多值得去的地点,一张地图上的圈圈点点也变得越来越多:贝尔湖、诺门罕战争遗址、黑山头古城、阿尔山脚的小火车、满归、鄂伦春自治旗嘎仙洞鲜卑遗址、额尔古纳市恩和哈达、金代边壕遗址、莫力达瓦、扎兰屯……还有在中东铁路、如今的滨州铁路上来一趟斜穿呼伦贝尔的绿皮火车之旅,还有最最希望看到的额尔古纳河左岸,却被疫情阻挡了跨越国界和河流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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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意外之喜也不少,原本根本不指望能看到那达慕,不确定能否找到成吉思汗拴马桩,能否找到革命者郭道甫的故居,能否找到穿越国境的采访对象,能否进入二卡湿地,能否坐上室韦的界河游船……结果,不仅以上都看到了,还意外地在一些地方享受了VIP待遇。我发现,惊喜往往都来源于好心人的善意:扎赉诺尔站的助理候车员荣大叔打开了围栏,带我们看了一百多年前扎赉诺尔火车站水塔的内部,还非要拉我们在他家里吃晚饭;满洲里博物馆的讲解员王姑娘分享了她的学习资料,还介绍了她往返中俄七年的父亲给我讲述去俄罗斯的见闻;满洲里芳清美发店的李老板大谈他对满洲里今夕变迁的个人观感——人少了太多了,他想离开了;二卡湿地公园游船的船夫亮亮耐心地随走随停让我在额尔古纳河源头拍到了很多照片,还做了义务讲解员,事后又发了很多他工作中拍到的额尔古纳河的照片;三河种马场科室李主任打开了已经闭馆的三河马博物馆大门,给我们VIP讲解待遇,还免费赠送我两大本《三河种马场志》;新巴尔虎左旗甘珠尔花嘎查的带路人李大爷十分亲切健谈,陪着我们在草原上来回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就为了让我们看到成吉思汗的拴马桩;陈巴尔虎旗哈达图八队的牧羊人于大爷,有问必答,跟我讲了两个小时牧羊人的日常;还有额尔古纳市档案馆平易近人给我们开档案室的馆长、室韦界河游船上热心讲解的船夫赵师傅、甘珠尔庙里温和且耐心讲解的罗桑宗瑞法师,以及所有被我们问路时热心回应的人们……他们所有人,没有任何一个问我索要证件证明自己的身份,没有任何警觉和怀疑,只单纯直爽地想帮助我追寻我的目标。有好几次我都感到,我们的求助似乎也给他们平静如水的生活带来了一些快乐的涟漪,于是他们的回应里也带着激动和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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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这么多趟行程中,草原的儿女们给予了我如此多的启迪和温情,草原的博大胸怀抚慰了我残破的心魂,除了竭尽胸怀写些文字,我还能做什么予以回报呢?所以殚精竭虑、跋山涉水、栉风沐雨、披星戴月,十天结束时首如飞蓬、形容枯槁、衣带渐宽、呆若木鸡,但德行未全,因为要写好一个专题报道,我依然遗漏了太多知识,需要做的也还有太多太多。很多地方我走一遍两遍却只是浮光掠影,因为没有做够功课,没有挖掘出表层以下的历史膏腴。比如在寻访三河交汇点的时候,在三河镇访问三河种马场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我的眼睛遗漏了什么:年扎木合被蒙古十二部推举为古儿汗的地方,史称刊木涟董哥泽之争汗幕的发生地,就在如今额尔古纳市根河(即刊木涟河)和得耳布尔河汇入额尔古纳河的董哥泽(蒙语意为宽阔的洼地)。同年秋天,成吉思汗统一蒙古的七年战争的第一仗在刊木涟洲(根河汇入额尔古纳河之洲)的阿雷、阿鲁泉,史称阔亦田之战,也发生在刊木涟洲(根河汇入额尔古纳河之洲)的阿雷、阿鲁泉。成吉思汗统一呼伦贝尔草原诸部之后,才踏上了统一整个蒙古草原的步伐。前天我刚去完甘珠尔花嘎查,只顾着找成吉思汗拴马桩,回来翻书才知道,原来此地还在年出土过一枚八思巴文的祥州站印,是元仁宗时期东北交通枢纽祥州站的印章。在下一次去看8月、9月的呼伦贝尔之前,啃这些书在内的论著就是我要继续做的功课了。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有怀投笔,无路请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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